长与儿童邻,慧悟笔墨情

——新现实主义绘画研究之刘翔鹏

近报 新闻    时间:2016年12月30日    来源:近报



  鹤逸翔天 146×368cm
  向祖国致敬 190×210cm

  文/郑岗
  编者按:
  新现实主义绘画创作与研究是山东师范大学当代水墨艺术研究中心一项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学术探讨,其宗旨就是以一种面对生活新现实的艺术态度去反映画家自己的亲身感受,以自己熟悉的方式去表达,去表现生活的与社会的当下状态,它的有益之处就在于将传统文化进行当代思考和应用。著名画家张望教授提出这一理念的基础之一是他多年的教学与创作经验积累,而个案研究则是美术批评家郑岗先生对此理论的深入阐释。对此山东广电全媒体书画院与山东师范大学当代水墨艺术研究中心推出新现实主义绘画画家系列研究。

  最近看了刘翔鹏读博士之后创作的人物画,思考很久。左思右想,最后还将点落在了潘天寿的花鸟,还有陆俨少的山水上。这是种奇怪的念头,但是他能够让我坐下来在静静的思考中,对中国文化的精神性与表达意义有些悟断。
  事实上我想说的是,当我们以某种理念引领去解读文艺作品时,我们可以大胆假设理念下的艺术推断,推断形式的来龙去脉,即便不符合原创的本来出发点,但也会找出一种新的思路以此可以达到更多的释读角度。譬如对现实状态下生活形态的艺术掇撷;对艺术思想现实的表现,都有极重要的意义。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刘翔鹏的绘画在形式感上、墨色的安排上,粗略一看有潘天寿那样的经营理念,大的色块很空廓,在某一处却有紧密的一部分——色彩、线条交织,相互照应、补充。而在墨色与笔触的交错中又有陆俨少的那种巧到,看上去零散的思路,却归纳出明晰的架构。我想也许这与他冯远先生不无关系。冯远先生曾师从潘天寿、陆俨少先生,而且冯远先生的为学为艺为人的修为皆是大境界的。刘翔鹏显然非常在意对冯远先生思想的思考和承袭。
  当然,在画面的整体上也与张望教授所开创的当代水墨新笔墨境有关。刘翔鹏先后师从过他们,并在他们的艺术中找到了自己的出发点,隐隐约约、恍兮惚兮间走向的却是明朗的绘画之境,个人面貌显重于对当下的表达。
  我时常羡慕现在不少文人画家谈吐间之乎者也的文艺素养,现在叫“范儿”——衣装唐宋,最次也是对襟白卦,提笔投足间一介书生,他们引经据典的能力让众人望尘莫及地“仰慕”。有人认为这是文艺性的一种,其实我在刘翔鹏的绘画中也读出了一种文艺性。这个文艺性不是扮相,也不是拿捏当出的诗意,而是有着具体形态的朝气“范儿”。这个“范儿”就是洋溢在他地绘画里并能够描绘出真正的正生长少年的当下性。
  大家认为当代艺术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出发的动机,一般认为很单纯的才是艺术最直接的方式——“路见不平一声吼”。这种源于内心的思考与判断往往处于对某种情绪的留恋或者期盼,一切努力不绕弯子,不讲曲折的意蕴,就是抓住当下某种状态,诉说着生活的正值,这种美好我理解起来就是以状态去做结果之镜——不分人物、花鸟、山水,只讲状态下的完善。从哲学的层面去看当代绘画,去看当代意识,文化形态上的表述确实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但是,基于传统文化的中国水墨在其审美性上依然保留着相对一贯性的特性而言,绘画有尚雅的断意。
  刘翔鹏的绘画显然也有这层意思的表述,他强调的唯美不完全出于对生活的思考,也还有中国画笔墨表达的功利意义。但当他努力突破对传统绘画表象层面的依赖,直接而不委婉地表达感情,是寻找画面中让你动容的那一层,也许就是新现实主义创作与思考的意蕴所指。
  刘翔鹏所绘的众多的以儿童形象为主的作品中,他强调了绘画的社会责任,寓教于“绘”。他把对儿童的生活状态组合的有明显的时尚性,将一个时代化合到儿童身上,其意义我以为很有思考性的境界。我通过对他的绘画的解读意识到其实被妖魔化了的某类当下生活形态,只要置换一种思考方式,其审美性就有不同的意义呈现。刘翔鹏很直接地将世俗的情感表现在文化方式里,看上去的是折中的形式,其实背后他注重的是对生活的哲学思考。思考之下他的生活阐释是极有新味道的,并不陈旧,也不简单。
  刘祥鹏很会处理生活中的幽默,更会有意味地自嘲一把。他会努力地把青年人的自嘲和自恋,刻画得生动与真切。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精力充沛的小小少年,轻松地把精神世界转起来。当然,无论他的用笔多么稚拙,无论情感多么奇特,都和动漫的质感不同,也和儿童读物的直接性不同,他以一种成年人对待少年儿童纯稚的解读出发去完成精神的洗礼。
  所以,有纯稚意义上的幽默,尔后以笔表达了生活的解读。刘翔鹏绘画中那些坚实一些的笔墨也会让我倍感丰润,更有情趣起来——长与儿童邻,慧觉笔墨情。

  (作者:山师大当代水墨艺术艺术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 山东省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