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解读魏百勇的画作《黄河之水天上来》

近报 新闻    时间:2018年02月09日    来源:近报


  文/郑岗

  看到魏百勇最近创作的《黄河之水天上来》有些惊讶,多少年在我身边没有看到过能够用磅礴形容的绘画作品了,尤其是山水画。
  很久以来,山水画一直被一种所谓“笔墨”的理念左右着。动不动就将“黑、密、厚、重”的画风意喻为气势磅礴,惊世骇俗,尤其是要高调惊为“浑厚华滋,刚健婀娜。”如果我们单就画面而言,“黑、密、厚、重”是表达不了磅礴之气势的。因为从外形上看这些笔墨的塑造依然还是依靠稳重和具实的落笔——其崇山峻岭,山路曲折,远景苍山之葱茏,近景茅屋之孑然,不落寻常蹊径,笔墨枯润相间,有虚有实,繁而不乱。画面虽层次变化丰富。但也是虚人从实处看,实要从虚实处看。这是“内美”,是山水绘画的主张,也是追求的文胆所在,至今千百年依然。
  看到魏百勇的《黄河之水天上来》顿觉有些惊讶,虽然我只是看到的照片也足以让我思考良久。《黄河之水天上来》这张绘画一下让我清楚地想到“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样的一句诗。
  魏百勇的这幅绘画强调的是奔腾的黄河之水在壶口奔放直下的气势,他用当代色彩与光影的交合,以遒劲的构图和笔墨在半空中的赤虬穿透之力,展现出撕裂空间的咆哮之水,当然还有黄河的天上之静到沸腾的过程之美。
  ——就在壶口瀑布的上方一二百米之远处,黄河还是闪烁金光的粼粼之水——如云的波光氤氲,一旦跃入狭之隘口,便化龙奔突起来——画面扑面而至的咆哮令人昂奋。
  当然只这样解读他的这幅画的画之意会失去更多的意会。读明朝万民英“《星学大成》四库全书本 卷一论月空”中的“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便觉魏百勇的这幅《黄河之水天上来》有了最为确切的古意表达——要不了多长时间,金鳞进化成龙的谕告天书将会走下九重天,告诫世人!此境此意多么的有意味。
  想一想中华文明的摇篮“黄河”秉承的意义不就如此吗?黄河奔腾了一万年,壶口瀑布也同日月久已“寅午戌月在壬,申子辰月在丙,亥卯未月在庚,巳酉丑月在申,从寅上起,壬庚丙甲逐位顺数,周而复始。”在这里我以为流芳乐坛经年不绝于耳的《黄河大合唱》最好的图解应当是这幅画。
  当然我们也可以用其他更多的诗句来解读这幅画的意境。譬如“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以此比喻黄河的英雄气概;也可比喻战士的决绝之心——“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而在其中感悟到的民族气概更可以在其画上题跋“振长策而御宇内,执搞朴而震天下”。
  总之魏百勇的这幅画,我以为可以有更多的语词演绎,也可有更多的跋释,以此研读其画意。
  苏轼1074至1075年间在离开镇江赴密州任职途中写给弟弟苏辙的《沁园春》一阙词里有这样一句“用舍由时,行藏在我。”我以为这最能表达我对魏百勇创作这幅画的绘画笔墨笔势、大开大合的把握。
  我们知道,文艺评论、文艺批评总会把文艺作品和作者的经历结合起来谈,在解读魏百勇时,我同样毫不例外有这样的意图和出发。当知道他曾是一位有着20年军队履历的指挥官时,自然认为他的胸中丘壑不同于那些出身文雅的画家之思合理所在;又知魏百勇不曾科班,我们便一下理解了“用舍由时,行藏在我”大开大合的气势,其实所在。